纳音自取其辱，自嘲片刻。目送纳音走了，“也好。我送纳先生下山吧。”

        再熟悉不过。

        纳音心里一堵终于道来了。四千年来，其实真正和他大吵大闹撕心裂肺的人不多。

        所有要放手的人，反而很平静。或送他最后一程，或共饮一杯从前的酒。又或者唱歌吹箫，他们都诅咒：纳音像你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真Ai的。

        纳音总当祝福听，正好，他最害怕的就是别人对他有太多的真Ai。偏偏不巧，千百年来每个人都咒他，可没一个生效的。他总是会遇到很多Ai他的人，向他要求唯一的人。

        这让纳音很苦恼，手段越来越下作。他以为只要他够下作，够他的人就会越少，鄙夷他的就会越多。

        可事实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无论他多lAn，多烂。Ai他者，层出不穷。

        并肩下山的路上又遇见了大师兄。

        大师兄了然的看着二人，他已经习惯这一幕。心知纳音又h了一个，果然纳迅走到自己身边说：“大师兄，合欢宗上还有没有其他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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