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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人走进了盯梢公寓,我开始往顶楼走,当我走到四楼时,住户开了二楼的门进去。我不经意地瞥向对面四楼,看见那间一直没租出去的顶楼铁皮屋,只有一扇小窗,窗帘全放,没有对外通风扇。当我走回对外窗窗口时,却发现对面客厅空无一人,手表显示十一点二十,此时她nV儿戴起口罩走进客厅,拿出类似铁锅与量杯的工具放在茶几上,开始往里头倒东西,我赶紧拉近望远镜焦距,但看不清楚细节。她将铁锅放在某种加热装置上,江银城自行推着轮椅,从窗帘外进入视野,他拿着搅拌bAng,慢慢伸进铁锅,接着,
他nV儿拉上了窗帘。
接下来好一段时间,二楼都没再开窗。
十一点三十,旧公寓楼梯间的对外窗被一个个依序打开,有人开始清洗楼梯间。我用望远镜一看,对方拉起口罩,但应该就是里长所说的那位外佣。短发的外佣先从四楼开始扫到一楼,再从一楼拖地回四楼,捡宣传单,擦窗户,喷芳香剂,擦楼梯扶手,动作非常仔细毫不马虎,看起来JiNg力充沛,每清洁完一层便打开一扇对外窗,前後耗时近四十分钟,最後拿着水桶走进四楼。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不只二楼,每一层楼的门外都装上监视器
十二点二十分。我赶紧起身到老头家的通风扇旁,仰起头闻气味,来来回回走了十多分钟,不但没看到烟雾窜出,也没闻到任何诡异的臭味。
下午两点十分。二楼的窗帘再度被拉开,茶几摆了几盘家常菜,两人正在吃午饭。江银城看上去有些倦态,吃完饭他开始打瞌睡,碗筷放在桌上,口罩一直卡在下巴忘记拉上去,她nV儿关掉电视,无动於衷地看了他的口罩一眼,消失在视野内。这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画,有点哀伤的画,放在什麽关怀独居老人系列的b赛说不定能拿个奖,窗帘则在午风的吹拂下,成为现场唯一的动态。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对着一个人睡觉盯了三个钟头,就算在热恋期也不会g这种事,更何况还是对一个睡相糟糕的老头,於是我开始怀念起在金门当兵时每天看油漆变乾的日子。
五点半。江银城nV儿下楼买菜,手中没有提任何废水,一个钟头後回家,这段时间江银城都在练习踩助行车。由於周日不送信不收垃圾,因此没办法蒐集到额外的讯息。
七点十分。就在我啃下第一口面包时,二楼住户开门了,一楼的铁门也被打开,而我的位置刚好就卡在一二楼之间,前後夹击惊心动魄。我赶紧套上背心,从提包掏出新制监定宣传单,迅速走到一楼,趁住户进来前转身对二楼大喊,不好意思,那我明天再过来,接着对着进门的人低头微笑後赶紧走到门外,等二楼住户下楼时,会看到我正对着准备上楼的住户背影鞠躬,然後离去。
白天用医院宣导那招还说得过去,晚上就得换一步了。我先骑车到附近的小北百货买了两个旧纸箱,然後在巷道转角磨蹭了二十分钟,确定没人进出後,再溜回盯梢公寓楼梯间的对外窗。江银城的夜间生活,就是把白天的生活设定好重复回放一次,也就是回放後的回放,说不定梦里也还在回放,只是多了一层模糊的感受。看电视,cH0U菸,打瞌睡,踩助行车,改变的只有背景光线和指针方向。他和nV儿几乎不交谈,而且长时间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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