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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是自保到家了。」
「但他的自保,却让我们这些办案人员,还有命案发生後,苦苦等待线索出现的家属都虚耗了六年时间,所以我们应该感谢沈芸芳的,要不是她假冒什麽做研究的大学生,也许李老板至今都还不会松口。」邓保源叹气,说:「把话题拉回来,说说王小姐吧,她说案件发生时,她差点就吓坏了,家门不敢出、电话不敢接,甚至连上班都不敢去了,在赁屋处躲了好几天後,才决定偷偷溜回老家。」
「到底为什麽?」
「因为那块土地在命案发生前,本来已经有客户前来询价,也看过土地,似乎颇有购买意愿的,而命案发生之後,新闻报导提到了两位被害者的名字,令尊的名字当然也在其中,」邓保源吞了一口口水,说:「而当初那位跟王小姐洽谈土地买卖的人,就是令尊。」
魏鸿宇听得如痴如醉,半晌说不出话来,邓保源说:「当初的第一个疑点是那把夺走两条人命的凶枪究竟从何而来,这在郭耀春的证词里已经做了交代,而第二个疑点,则是命案中的Si者,为什麽会选择那个地方来结束X命,现在王小姐则提供了答案,原来,令尊不但曾经到过那里,甚至原本就有意要购买那块土地。」
「那块地要卖多少?」心已经全都凉了,魏宏宇再也没有食慾,他将小锅子放下。
「不多不少,就是六百万。」邓保源说。
王静美搭上高铁,以飞快的速度往南前进时,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似乎高悬心中多年的大石终於落地。回想在警局里的事,只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那个姓邓的警员有点秃头,皮肤黝黑,脸上两条法令纹也很深,有种刚毅的感觉,但口气却出奇地和缓,低沉的嗓音给人一种安心可信的感觉,跟她原本以为会遇到凶神恶煞般的盘问大不相同。
谈到那案件时,她内心里还有害怕的感觉,那种震惊是无法言喻的,几天前还面对面讨论着土地买卖价位的问题,几天後却在新闻报导里看到那人已经Si亡,而且就Si在有意购买的土地上,她告诉邓保源,这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心情,而或许是自己的疑神疑鬼,命案被揭发出来後,一连好几天,她总感觉自己似乎遭到监视或跟踪,根本哪里也不敢去,关了电话,足不出户地躲了几天,最後只好打电话请家人来一趟,把她接回家去。邓保源耐心地听她诉说,偶而问上几个问题,也叫人端来一杯温暖的热N茶,好让她稳定情绪。但其实自己没什麽可说的,唯一一件b较具T的,就是回家数日後,再回到赁居的宿舍时,她发现屋里的摆设明显地被人动过了,虽然不至於凌乱,但她看得出来,那是曾经有人闯入的迹象,而且,那台原本存载了许多土地买卖档案的笔记型电脑也不翼而飞了。惊惶中,她不敢报案,只能又躲回家里,最後则在家人的安排下,远到高雄去另谋他途。
现在,这一切总算都跟我无关了吧?望着高铁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变换,她心想着。把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就算还有个一直隐身在幕後的凶手,那也已经都是警察该烦恼的事情了吧?
重回遭到夜袭的现场,一切都看不出还有什麽痕迹,那天晚上,被不明人士攻击时,自己闪躲刀子的车缝究竟是哪里呢?魏鸿宇张望了一下,那时停放在此的应该是箱型车或休旅车之类,因为是两辆大型车一前一後,所以车缝很小,自己才能躲开追击,如果换作是今天停在那些停车格里的小房车,自己大概老早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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