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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点无奈,魏鸿宇点头。
「放宽心,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拍拍他肩膀,邓保源站起身来。
该怎样放宽心呢?看着邓保源走开,他跟着也长叹。左肘在在桌面上,以手支颐,右手则随便又整理了一下,将那些文具通通收到cH0U屉里,并且分门别类放好,甚至还好心地帮早就用光钉书针的钉书机给补充好,又将几枚图钉收到盒子里,跟着再把那堆纸张排整齐,因为不懂内容,所以他不敢乱收,只是稍微叠整齐而已。就在拿起那些文件,在桌上轻敲几下叠好时,魏鸿宇忽然看见几张从中滑落的照片。
那些都是监识人员拍下来的,魏鸿宇认得照片中的场景,因为那就在他家附近。那天晚上,歹徒持刀袭击他时,在那狭窄的人行道边,紧邻着路面的地方,停放了好几辆车,照片里清楚地拍到,歹徒所持的刀刃,在那些车辆的钣金上都留下刮痕,其中一辆烤成橘中带点金sE的汽车,引擎盖被刮伤得非常严重,而且有几处都还凹陷下去。
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局,现在连机车都没有了,又不可能徒步走回家去,原本已经走到捷运站外,然而想了一想,实在不愿挤在车厢里与人摩肩擦踵,他看不惯车厢中满是一脸倦容的乘客,那种气氛很让人难受,总觉得好像一整群待宰的羔羊似的,瞧着就闷。於是转个弯,晃到附近的公车站牌,虽然路线有点远,要绕上好长一段路才能到家,然而至少公车上的人会少一点,也许幸运的话也许还能找到座位。
不过等了十分钟左右,公车到来,他一上车时忽然却又懊恼,或许自己这当下最不应该的,就是一直在外头留连,处在一种矛盾的心情中,他很想快点回家,但又找不到一张可以用来面对母亲的脸孔。到底应该用何等角度去看待那个nV人?魏鸿宇自己都Ga0不清楚。坐在座位上,把头靠在车窗边,望着外头的流光瞬瞬,他感到有些模糊,也有些後悔,或许打从一开始根本就不该去探索这件事的,那些真相或秘密,应该让它随着时间的经过,就此淹没在人们的记忆中就好,反正人Si不能复生,一切都不能被改变,而他跟母亲这种时亲时疏的关系,其实自己早就习惯了,人本来就不可能永远依赖着家人的,迟早都得学会过自己的生活,况且,就算离开了家,他也还有两个最重要的人,受伤之後,一连好几天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会来家里探望,魏鸿宇相信他们都会一直支持着自己。
想到这里,他掏出手机来,拨了一通电话。丁大胖刚从补习班离开,口气里透着无b的疲惫,他问:「你身T还好吧?本来今天沈芸芳约了我,也要过去找你的,可是我补习班的课得上到晚上九点半。」
「没关系,已经好多了。」魏鸿宇问他人在哪里。
「我想过去分店那边坐一下,晚点再回家。」丁佑成没好气地说:「今天早上出门前,被我老爸骂了一顿,一想到等一下回去就会看到他,烦都烦Si了。」
魏鸿宇笑了一下,他知道丁爸爸Ai子心切,尤其在这个接近大考的时候,对儿子的成绩更是格外关心,而偏偏丁大胖的猪油脑袋不灵光,背诵一些文科内容还可以,但只要一碰到需要理解或计算的,脑袋就会立刻当机故障。
「至少你还有老爸可以关心你,别不知足了。」魏鸿宇笑着说。
「好呀,那我把老爸过户给你,你有空请来我家签收一下。」丁佑成哼了一声,又说:「你在外面吗?没什麽事的话,要不要一起过来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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