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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时,他忽然开口了。
“于幽,”他唤了她的名字,然后微微侧过头,目光沉静地看向她,“你很怕我?”
副驾的nV孩下意识地摇头。
于燮宁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反应,他的目光依旧锁着她,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审视。绿灯亮起,他转回头继续开车,语气平稳却步步紧b:“那为什么从吃饭到现在,一直不敢看我?”
“是因为刚才在餐厅的事?”于燮宁的直接了当的点破了那个两人都在刻意回避的禁忌,“那只是个意外。”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放在心上。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必一直这样紧张不安。”
他的本意或许是安抚,是想告诉她不必为此感到羞耻和压力。
然而,这句“没有放在心上”,这句轻描淡写的“意外”和“过去了”,像一把锋利的刀,猛地刺穿了于幽强撑的伪装,刺中了她心底最酸涩、最委屈、也是最不堪的那个点。
他一直都这样!一直都是!
小时候她渴望关注,他永远只有忙不完的工作和一句敷衍的“不错”;后来他稍微有空了,开始关心她,却总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安排她的学业,规划她的生活,甚至连表达关心都像是上级对下级的例行问询;而现在,发生了这样让她天崩地裂、心乱如麻的事情,他却可以如此冷静地告诉她“只是个意外”,“我没放在心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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