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早，陈尉去开会，张千和高武强闲聊起来，孙仪没有参与，静静坐在位子上。

        看起来她在发呆，其实她正观察游荡办公室里的鬼。

        鬼来鬼往中有新面孔，而孙仪念旧，喜欢看熟的鬼在做什麽。对她而言，鬼和人一样，就算毫无交集，经常见到面便会有亲切感。

        刑警办公室里的鬼各式各样，大多是案件的被害人，他们通常绕在负责侦查自己案件的警官身边，有时到处逛逛，有的人模人样，彷佛行走於办公桌之间，有的很传统，浮游空中，飘来荡去……

        孙仪眼前倏然一脸！

        差点儿叫出声，看清楚来鬼为红嘴小姐，孙仪拍拍自己。

        有的鬼就喜欢如此，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总让孙仪大受惊吓。

        红嘴小姐好一阵子没出现，她的嘴依旧不停嚼动，嘴角也依旧不断流出潺潺血水，孙仪很想要她退後些，太过近距离面对面，是人与人也让人感到压迫，不过孙仪没有提出要求，因感觉她想表达些什麽。

        一人一鬼面对面、眼对眼，孙仪原以为红嘴小姐要跟她b谁的眼睛大，於是把大眼睛睁大再睁大，似乎就是睁大了眼，她看清楚其实红嘴小姐那双涂擦鲜YAn眼影的眼睛在瞪着她，且眼神明白显示非常鄙视她困扰在陈尉对她的态度里。

        这就是为情所困吗？孙仪垂头思考……

        不行！不行！上班时间不能想这些，得把JiNg神投注於案件才是！

        整理好思绪，孙仪再度看向红嘴小姐。

        她是好心的，孙仪想，该报以一忠告以示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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