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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1 / 5)_

        玉镯碎成了好几段,断口锋利,在她的手腕上割开了一个口子,出了很多血。

        以为是哪个血管被扎破了,急匆匆去校医室包扎,校医问起伤势时,旁边的时穗还很惊讶,她的镯子居然戴了这么久。

        当时沈温瓷说是奶奶给她戴的,时穗还说了句你家人好疼你。

        现在回想起来,她虽然身世狗血,但从来不缺爱。

        爸爸哥哥顾不上她,是爷爷领着她爬那z大的教学楼,每天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初三那年偷偷跑去参加宋栾树的毕业典礼,也是爷爷替她兜底挨骂。

        平日在哪都呼风唤雨的神气小老头,在她班主任面前弯下脊梁低头认错,说自己监管不周。

        沈温瓷鼻尖一酸,“爷爷……”

        眼泪啪嗒流了下来,咬着下唇,敛眸抽泣,像一只流浪的小动物,软弱又可怜。

        “这孩子,怎么还哭上了。”沈爷爷敲了敲烟斗,撂下,像招小狗似的,“十几岁人了,怎么还相信爷爷会不要你的傻话,过来。”

        宋栾树进来时,就看见沈温瓷蹲在沈爷爷的椅子腿边,低着头在地上画圈,沈爷爷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手落在她的头顶,缓缓地拍着。

        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也没有狗血的亲情破裂,有的只是溺宠,和对眼前这个爱哭鬼的无奈。

        这个在爷爷口中阴险狡诈不近人情的沈老,像是哄孩子一样,安抚着她,细心而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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