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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了解他,这个人随心所欲惯了,没有点分寸的。
“亲到舒服。”凸起的喉结轻滚,发出的声音低沉醇然。
下一秒,手掌不容抗拒地托到她脑后,轻轻一按,火石烟花便在两人脑海中绽开。
思绪一瞬错乱,车上空间有限,宋栾树时而体贴,时而恼人,不上不下的,沈温瓷半点儿好脾气都不想赏他,不一会儿便吃不住力得一巴掌打在他身上。
浓郁的花,艳丽馥靡,一滴晶莹的泪落下来,滋润到花蕊中。
她蜷缩着双腿,眼中尽是想骂人的话,偏偏咬着牙又不说出口,就这样潺着水光看着他。他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俯身到她耳边问道,舒不舒服?
“讨厌死了。”
没有温顺,没有附和,没有回答,她的感受,比真的回应他还要人命。
沈温瓷挣脱他,专心整理自己的裙子,没发现驾驶位上的男人,此刻目光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暗灼中夹杂着几分如释重负的笑。
两人原定要回去接人,但刚启动车就收到了老爷子的消息,宋栾树把手机给她看,沈温瓷觉得自己一声不吭离开不太好,于是又给自己爷爷打了个电话。
“喂,爷爷你聊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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