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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梁圳白好像根本没听到,付完钱就径自将两人的餐盘端了往外走,找了张擦拭干净的桌子放下。
知雾遗传了晏庄仪的洁癖,总觉得用湿哒哒的抹布擦得不够干净,抽了张纸巾将桌面又仔仔细细擦了擦。
纸巾擦到梁圳白那头时,他已经两三筷子将一碗面下肚。
而她压根还没开始动。
“面要坨了。”梁圳白好意提醒。
“知道了,”知雾恋恋不舍地收手,还没消停会儿,又冲他摊开沾上点油渍的掌心:“但我还没洗手。”
“我家规定手不干净不能用餐。”
梁圳白眸色深静,深吸了一口气,对她刻进骨子里的规矩简直没了脾气。
他将自己筷子搁下,转头冲进边上的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自己洗。”
知雾不太利索地接过来,她感觉两只手都有点黏糊,一手端着水,另一只单独的手就不太好揉掉脏东西,矿泉水倒没了大半瓶,她还是觉得手心别扭。
正准备再开一瓶时,一旁的梁圳白忽然接过她手里的瓶子,示意她用两只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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