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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看不出,”秦玄枵回头去读奏折,指着上面的字,道,“他这是要给朕挑男宠啊?”
秦铎也敛眸收回视线。
确实,自那日大朝会,提起选妃的官员被秦玄枵扒了官服拖进后宫,而自己又在已死之人的身上醒来,这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秦玄枵的本意只是威胁,拒绝世家门阀向宫中安排人手和眼线。
但没想到被自己这么一参合,目前朝堂上下刮下来的风都是——皇帝好像是有龙阳之好,现在自己正圣眷在身,被宠得无法无天,皇帝甚至纵容到任自己在朝堂上放肆,随便找了个由头就给自己连升数职。
没想到仅仅数日,就有人的动作这么快。
既然陛下有龙阳之好,那也没关系嘛,宫里安插不进家中精心培养的女子,那塞些男子进去做男宠也是一样的道理,都是做眼线的。
指不定陛下看上了自己家中的哪个公子,按照陛下现在对宫里头这个的宠爱程度,那他们家族不也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不是?
真是一个一个的,都精明极了。
秦铎也任秦玄枵拿走了那份奏折去翻来覆去地看。
他将手中的御笔搁在笔枕上,拿起桌上的铰刀,挽起袖子,去剪灯火的烛花,他状若不经意地问:“你觉得呢?要不要收进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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