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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一直知道,钟楚的声音很有欺骗性。柔美悦耳,带着点南方吴侬软语的腔调。
语速温和缓慢,咬字时尾音微微上扬,仿若娇怜可人的撒娇,直软到人的心里去。
即使这会儿隐含不耐,听起来仍然慵懒温软:“谁啊?在忙呢。”
安雁清来了点精神,稍微坐直身体,客客气气道:“钟小姐,请问您是在酒馆喝高了从五楼栽下去,还是车在荒郊野岭抛锚遇到连环杀手,或者是在来的路上遇到意外身受重伤,目前正在icu急救,所以才无法到场?”
那头的钟楚听出她的身份,瞬间如炸毛的猫,声音中的懒散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抖擞起来:“安雁清,你有病吗!好端端地咒我干嘛?”
安雁清将手机拿远,看了眼时间:“钟小姐,如果不是遇到天灾人祸这等不可抗力,您又怎会迟到了足足半个小时?”
“才半个小时,就等急了?”钟楚短促冷笑一声,“安雁清,实话告诉你,想跟我结婚?”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安雁清眉心一跳,下一刻,本能移开手机。
钟楚故意将手机话筒贴上音响,酒吧劲爆的音乐声浪猛然加剧,过高分贝的噪音透过手机听筒,伴着扭曲刺耳的滋啦杂响,似浪潮般重重席卷而来。
霎那间,安雁清耳膜嗡嗡作响。用力攥住手机,弯腰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那股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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