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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看着年轻,仿佛尚未毕业的大学生,腼腆内敛,实际上她今年三十五岁,比池欢大了整整十二岁。
她对她们二人的事情了如指掌,却无心纠缠于此,直接步入正题:“金小姐,在我这个苦主面前,就别用对付他们那套来敷衍我了。我想知道,是谁联系的池欢?”
金书意正在给她递水,听到这话,水杯落桌的动作稍重。透明的液体在杯中晃荡,倾洒出来少许。
金书意面色苍白,没敢看她,低头抽纸擦干桌上的水渍:“没有人联系池欢,池欢是你的粉丝,她只是太喜欢你了。”
她一遍遍重复,“她只是太喜欢你了,太渴望你。渴望见到你,接近你,触碰你。她把你看得太重要,她喜欢你,甚过喜欢自己的生命。”
安雁清没看桌上的水杯,也没看她。
她的目光淡淡扫过花盆内枯萎的花朵,声音异常平淡,“他们相信的东西,我不相信。你的那套说辞,对我无用。”
“都说她是我极端的私生粉,可从开始到最后,我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半点粉丝对偶像的喜爱。”
“她根本不是我的粉丝,既没有爱,哪儿来的恨?”
金书意双手发颤,面色苍白如纸。她深吸一口气,将沾湿的纸巾扔进垃圾篓,战栗的双手拢进袖中,站直身体。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很好。但屋内残留的那股阴寒气息久久未散,仿佛早在这些天封闭的黑暗中,深深渗进她的骨头缝里。
长久不见阳光,她整个人透出一种病态的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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