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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闹得晚,程砚深生物钟醒的时候,沈洛怡还在睡。
他习惯早起,清晨运动后再洗澡工作,他转过脸,视线所及便是身侧睡得正沉的沈洛怡。他们之间几乎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两床被子各自一方空间,他只能听到她极轻的呼吸。
沈洛怡睡觉时格外安分老实,浑然不见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
抚了抚额角上贴着的创可贴,莫名覆上的一道伤口,这会儿还隐隐作痛,眸色深了少许,程砚深蓦地俯身,咬上她的唇。
微微一点刺痛,然后是攻城略地,沉沉入侵的气息。
沈洛怡呼吸受阻,迷蒙地抬手想要推开面前的阻碍物,手指却被捉住,重新拐进了被子里。
像夏天雨后的气息,湿漉漉的,沈洛怡在近乎窒息中睁开了眼。
眼前是放大的男人俊脸,朦胧眸光微怔,很快回神,左手毫不留情地在他肩上搡了下,恨恨说:“你是人吗?”
摸了摸微肿的唇瓣,火气更燃起几分:“属狗的吗?”
大清早就咬她。
“你说呢?”程砚深撑起手臂,短发服帖地垂下,却遮不住他额角贴着的那只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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