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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尾微抬:“你要说什么?”
沈洛怡目光落在她红肿的食指上,视线微偏就是他捏着冰块的修长指骨。
冰块在他指尖浸出一点水渍,染湿他的西裤,洇出一点深痕,指节处也渐渐染上几分青紫,是冰块散开的冷意,但他似乎未曾察觉。
抿了抿唇,她瞬间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刚刚要去拿什么?”她轻声问。
逼仄的车厢,缭绕的呼吸渐起一点温情,连冰块的凉意似乎也没有将空气降温。
程砚深:“喉糖。”
“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他的手还拿着冰块压在她的伤患处。
清隽的眉眼低敛,他的目光只定在手心里皓白纤细的手指上,偏冷的声线也异常好听:“若是喉咙不适便吃一颗喉糖,咳嗽伤嗓。”
大约是换季,也可能是对杨絮过敏,她最近嗓子确实有些不舒服。
沈洛怡没拒绝他的好意,左手试探性地在他西装口袋里摸索着,果然摸到一盒喉糖,正欲抽手,指甲却无意间划过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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