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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他的承诺,沈洛怡几分畅然,继续小口消灭着盘里的意面,只是杀伤力极低。
她的注意力很快分散到被指套和小夹板包裹着的手指上,微微晃了晃:“像不像中毒?”
指节上段一片青紫色,指甲下压着淤血,看上去几分可怖,而指节下段却安然无恙,上下差异有些明显得过分了。
那片青紫,倒是很像中毒。
她其实心情还好,虽然去了趟医院,倒也没什么怨怼,宴会上的事情不过只是意外,这会儿还能与他开玩笑:“感觉下一步就要截肢了。”
坐在一侧的程砚深轻抬下颌,侧目看向她,几分凉薄,没有搭话。
站起身,神色寡淡,仔细挑选着酒架上的红酒,长指捻起一瓶,轻放在餐桌上,从容地开瓶。
沈洛怡有些懵了:“这个时候你开酒干嘛?”
宴会结束,也快到休息的时间了,程砚深这会儿倒是想起开红酒了。
程砚深抽了张白色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玻璃杯口,推到她面前,懒洋洋睨着她:“眼睛盯了半场了,程太太不想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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