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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怡轻敛下眉眼。
这只是事情的结果,可源头呢?
她没那么单纯,会去轻信祝林颜所有言论,只是她也不免去回忆,这两年兴越和宜舟之间的各种冲突。
程砚深眸光瞥过她的神情,慢条斯理地给她的脚踝擦着药,温热的指腹拂过红肿的伤患处,一点清凉漫开,缓缓渗入。
沈洛怡忍不住地脚背绷直,心下一片错乱。
她有些茫然,似乎有什么重物坠在心房,拉扯着向下落,却也有什么牵引着向上拉,两两相对的力道,仿佛将她整个人割裂。
沈洛怡觉得自己似乎该生气,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太累,过了最初的震惊,现在已经了无情绪。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座椅上,披着他的外套,裹着他的毯子,由着他给自己上药。
呼吸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温。
温淡,冷冽。
生不起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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