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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鬼冲到桌前,说话间口水四溅,吹得蜡烛火光扑朔。他两手将烛台推远,拉着郑九喋喋不休道:“难怪郎君说我难成大事,从前我还不服,如今见了宋门主这种天塌了还要拿来当被盖的狂人,才知自己确实少了几分定力。可我实在是不明白,她究竟哪来的底气?就青淮门里的那些弟子,叫她如此得罪,亏得她还敢用。”
郑九是为宋回涯说话的:“他们自己开宗立派,若连一亩三分地都不能看护,任由别人撒野,那还留着他们做什么用?”
赌鬼满腔倒不尽的苦水,郁郁寡欢地叹息:“宋门主这信,雪花似地寄出去,没一封回来。你说她真有朋友吗?”
郑九实在烦他,听他说得耳朵起茧,始终没完,挥挥手逐客道:“你出去,我要睡了。”
赌鬼脱了鞋直接往他床上躺,枕着手臂,厚颜无耻道:“不出去,我以后都在你这里睡了。我怕你们这些聪明的,提前跑了不知会我。”
郑九:“……”
“我怕,九哥。”赌鬼学着宋回涯的语气,拿腔捏调地说,“你就让我留下吧,到底是半个兄弟。”
郑九背过身,吐出口气,又转回来,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过去拿起墙边的铁剑,与他半夜打了起来。
兵刃的冷光交错中,不觉月落日升。
院中花朵开了又谢,一院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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