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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泽笑道:“大梁先行的轻骑目前有五千人,他们那边说也有五千兵马等在京城外,城中还有部分人马接应,我猜他们没对我说实话。但关系不大,我们后方还有两队支援。若实在强攻不下,就反杀回去,与大军会合。”
陆向泽心绪复杂道:“这一路过来,阿勉说得不错,宁帝年老昏聩,宁国又安定太久,积重难返,早已忘记强敌环伺在侧,疏忽防遏。边关的士兵受战事磨砺多年,尚有一敌之力,这些繁华城镇里的将士多是瓦合之卒,不堪一击。我们这么些人,打不好说,逃不成问题。”
宋回涯又问:“那什么时候动身?”
“很快,但不是现在。兄弟们有几日没好好阖眼了,先休整队伍。”陆向泽说,“师姐也去睡吧。这里有我盯着。”
他难抑胸中澎湃意气,眸中精光如炬,长长吐息道:“就要结束了。”
深夜,阿勉躺在床上闭目假寐,府中仆从匆匆跑来传报,说是陛下召请。
他披衣起身,跟着等候的内侍去往宫城。
一路上阿勉沉默寡言,不停思索着自己虽有可疑,但该无确切破绽泄露。
魏玉词被他失手“打死”,儿子因哭闹着要母亲,被他送往北章。除非能直接抓住魏玉词,否则无从定他死罪……
阿勉理智明白,如若知道他是大梁人,宁国皇帝早已命人将他乱刀砍死,可依旧胆战心惊,宛如在步向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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