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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频频点头,不忘替自己澄清一句:“哦,我从未说过我与宋回涯有什么情真意切的交谊。”
宋回涯知道她是谁了,可书册上没提梁洗身后还跟着这么一个讨打的家伙,奇异问:“他是谁?”
“我徒弟。”梁洗言简意赅地说,“一个麻烦非常多的闲人。”
书生不满撇嘴,越过她,抖了抖宽袖,儒雅作揖,向宋回涯介绍道:“在下姓严,严鹤仪。”
他说完,面带笑意地等着宋回涯反应。
宋回涯沉默少顷,只问:“你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
梁洗不假思索道:“他有钱啊。”
大抵觉得这唯一的一个优点单单四字体现不了,额外补充了句:“非常有钱。”
严鹤仪见又是个如此没见识的朋友,心中热情也退了三分,暗恨自己不幸落进了个匪窝里,遇到的一个两个皆是不学无术,只能叫他空负胸中万丈才,抑郁不得志道:“我也是不愿认她做师父的,可惜她夺了我严家的刀,又坐不稳家主的位子,只得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就是那个天子。”
宋回涯认真端量几番,摇头说:“瞧着不像。”
没有那种富贵迷人眼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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