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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也就罢了,江湖人各有各的怪癖,尤其是顶尖的高手,因着不需与人讲道理,自然有些蛮横霸道。
还有群没什么本事的家伙,也爱与人立规矩。毕竟坏毛病越多,越容易传出名气来,好坏都在其次,在江湖人的嘴里,黑白都能颠倒,只怕默默无闻。
他担心那个病恹恹的宋大侠,实际是个扯着虎皮作大旗的臭鱼烂虾,唱着独角戏送梁洗去死,那他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严鹤仪跟在宋知怯的身后,想了想,小声打探道:“小姑娘,你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
宋知怯鬼精得很,踢着路边的石子儿不吭声,被缠着问得烦了,才不耐回了一句:“我师父自己都不告诉你,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严鹤仪摸出一粒碎银,宋知怯接了,跟见着亲爹一般,朝他展出一个可爱明媚的笑容。
严鹤仪也笑吟吟地看着她,点点头等她讲解,岂料小丫头只管拿钱,背过身翻脸不认。
“等等!”严鹤仪傻眼道,“你以为我花钱,只是为了买你一个笑吗?!”
“你们男人不都爱挥金买笑吗?还有什么红锦缠头,什么莺语娇姿、雨露春色。”宋知怯说着熟练地唱了两句,稚嫩的嗓音咬字乐调都颇为含糊,想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句子背后究竟是什么涵义。
严鹤仪跟踩着尾巴似地激动打断,还伸手捂了下她的嘴。
宋知怯叫他吼得耳朵发痒,后退两步,恬不知怪地掏掏耳朵,说:“我虽还是个孩子,可也没收你金子嘛。你不爱听啊?我还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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