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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在,这样阴寒的冬季,他只穿了那么一件单衣,身上竟还有源源不绝的热气在往外冒,坐在冷风里,肌肉上飘着层茫茫的白烟,叫他整个人好似被火点着了一样。
宋回涯暗自审视着他,闻言笑道:“听起来,您似乎不怎么高兴?”
老汉说:“千年王八万年龟,你命长,算得上什么稀奇的事?”
宋回涯见他反应冷淡,觉得二人之间应当没什么深厚交情,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老头儿,为何会让自己在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即便从坟墓里爬出来,都要第一个来见。
“您……”她有理有据地推测道,“是不是欠我银子?”
老汉瞅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磨刀。
片刻后又抬高视线认真看了看她,手上动作停了。拿起挂在腿上的一块麻布,随意擦了把后,在宋回涯脑袋上敲了敲。
跟拍冬瓜似的,听着声儿一本正经地问:“你把自己脑子送给驴踢了?”
宋回涯:“……”
宋知怯已迈着短腿在前院晃了一圈,眼珠朝四面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碰碰杂草,一会儿踢踢桌椅,一看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抱着包袱旁听许久,此时毫不犹豫地喊:“他骂你呢!师父!他骂你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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