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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稍稍睁大了眼睛,无法接受她几句轻描淡写便将往事潦草带过。觉得过去那个师姐的血泪叫人辜负了。恨不能将脑子剖开,给人看个明白,好为其沉冤昭雪。
魏凌生艰涩道:“我与你多年患难。你为救我,曾险些死在关外雪山。你跋涉千里,孤身犯险,不惧追兵重重,一路护送,你从来是——”
他眼前闪过诸多画面,交错着些连他都快忘记的零碎片段。
明月夜,雪纷扬。残枝枯朽,征雁南去。只有宋回涯逆着风雪从南边来,寒山古道,一身轻衣,随意拭去剑上的血,将剑锋背到身后。温柔看着他笑。
语气神态都不似这般无情,带着热忱而挚着,说:
——“师弟,师姐来了。”
——“有我在,还没人能杀得了我师弟。”
——“师弟……”
“我知道,我都记下了。”宋回涯打断了他。
与他的急切相比,表情显得有些寒凉。像是要将那些纠缠绵渺的情谊一并给斩断了,如此便能干脆利落地厘清。
“不过,其实你想叫我帮你杀人,直白说便是。若是该杀,我自己也想杀。你若有难,求我相护,我也还是会帮你的。毕竟你我师出同门,师伯对我又有大恩,我既答应过要替他照看,纵有万般惊险,亦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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