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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说:“宽心吧,他是我师弟的人。”
梁洗咋舌道:“你怎么那么多师弟?”
宋回涯怅然一叹:“是啊,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几个师弟。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写给自己看的书,千万别不说人话。”
梁洗靠在床柱边,无所谓地道:“老娘不识字啊,你又在说什么浑话?”
宋回涯:“哦……这样。那与你无关了。”
梁洗耳根难得清净,怪不习惯的,侧了个身,望向桌旁的严鹤仪,消失许久的良心里生出些微不足道的师徒情,粗糙地关心了句:“往日舌头跟成精了一样,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我与你是白费口舌。”严鹤仪高冷地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她,“别说是成精了,我就算是舌灿莲花,你又听不进半句。”
梁洗想起他唇角新长的水泡,善解人意地道:“也好。你话多得嘴皮子都磨破了,好好歇歇吧。”
“你——”严鹤仪倏然回头,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在抽痛,凄厉吼道,“梁洗,你早晚要把我气死!”
他眸光下斜,发现季平宣已经睁开了眼睛,惊道:“你醒了啊?”
梁洗弯下腰,确认少年不是回光返照,钦佩道:“你小子,命可真大。祖坟冒过青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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