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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各显神通,踏着轻功从围墙往里翻去。
谢氏家主见宋回涯如入无人之境般地横冲而去,暴怒厉吼道:“宋回涯!”
他急于阻拦,可身后人潮推攘,他刚迈开步,不知被什么人踩中鞋子,脚下一绊,狼狈跌倒在地。
好悬边上武者及时将他扶起,才没被后方的人群踩踏。
饶是如此,男人素色的衣衫上也多出了几个黑色的脏脚印,头上孝帽跟着不知所踪。人还没站稳,又晕头晕脑地被推着往前走,想低头找找遗失的孝帽,只看见一双双脚踩在上面,还煞嫌碍事地将它往后踢去。
谢氏家主拍着腿悲嚎两声,哀痛的喊话全淹没在了这群江湖人对彼此的破骂声中。暂且顾不上这些琐碎,单手按着松散的发冠,继续朝着宋回涯追赶。
严鹤仪见武林众人一窝蜂地涌进谢宅,梁洗反倒按捺住了岿然不动,还趴在窗户边上,对着一干乌压压的人头不明所以地看,好气又好笑,抬脚将人踹了下去。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梁洗猝不及防,扑腾了下双臂,险些拿脸投地。在空中猛一拧身,控制住重心,这才避免砸在川流似的人群上。脚底踩着不知哪位仁兄的肩膀,顶着一干对祖宗的亲密问候,朝前跑了两步,提气一跃,腾身攀住墙头,跟着翻了进去。
严鹤仪弯腰捞起宋知怯,回到窗户边,本也想跳,瞅了下高度,闭着眼睛往后一仰,自觉改往正门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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