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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有言活动了下胳膊,将火把挂在墙边,两手按着一块石板,说:“帮我一把。”
宋回涯单手支着从他身后帮忙使力,石板随着粗哑的摩擦声翻转过去,露出外面的一片空间。
在地下这么耽搁一阵,天色已近黄昏。一缕鎏金的光线从侧面的窗口照进来,空中卷着股浓重的檀香味。
宋回涯跟在付有言身后走出去,四下匆匆扫视,随他走到外间,才发现这是他们付家的祠堂。
付有言给她打了个稍候的手势,取过几案上的线香,恭敬拜了拜,插到香案上。又跪下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孝心就算是尽完了。
他走上前,指着一个牌位,示意宋回涯来看,说:“这是我大哥。我大哥七岁的时候发了场高烧,流水似的补药也吊不住命,撑不过两年便早夭了。”
宋回涯迟疑了会儿才抬步上前,两手合十匆匆一拜,定睛扫去,奇怪道:“你大哥怎么姓周?”
付有言未答,又指着边上一个牌位说:“这是我大姐。她是十五岁的时候死的。不过她自幼体弱,我娘早知她不能久命,能活到十五,已算不易。”
他手指往旁边挪去,续道:“这位是我二哥。他倒是无病无痛,生龙活虎,是以不听我娘劝告,十一岁时非要下山涨涨世面,趁着诸人不注意悄悄从后山溜走,结果不慎滑下山坡,磕到脑袋,不治身亡。”
宋回涯默然不语。
付有言向右一步,又说:“这位是我二姐。我也没见过她,听说是出生没几日便走了。寻遍名医也没保住。总归死得都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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