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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蓦地收腿,蹲了下去,避开一次斩首的危机。
严鹤仪一颗心七上八上蹦个没完,感觉自己后三十年的寿命都要提前交代给这姑奶奶了,抓狂叫道:“梁洗!”
梁洗抖抖肩膀,无赖应道:“知道了!”
她别过脸去看严鹤仪的表情,发现自己不用死了,有种异常的亢奋,尾巴快翘到天上去,咧着嘴笑道:“快死的又不是你,你慌什么?”
严鹤仪听她说得如此轻巧,恨不得将她的狼心狗肺挖出来吃了,指着她哆嗦道:“你给我等着!你这泼猴!”
这回认认真真研究过两遍,严鹤仪再次投出一枚铜钱,说:“打那根!”
梁洗重振旗鼓,宛若新生,弹了弹手中宽刀,中气十足地喊道:“梁大侠来也!”
梁洗挪闪而去,如法炮制,废掉另外几组机关。
机关阵只余下上方的五六根丝线还在运转,二人连滚带爬,从缝隙中狼狈穿过石道,停在尽头的安全处。
严鹤仪手脚虚软,回过头看那闪着盈盈微光、错综相连的银丝密网,再支撑不住,扶着墙面躺倒在地。
梁洗亦是后怕,拄着宽刀坐下,撕下衣角布料,处理起小腿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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