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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在江流风浪里打转的愁情,好像真随石头儿滚地的清声,慢慢滚远了。
付有言问:“你与谢仲初血海深仇,为何不去追他?”
“你娘既然已经关门打狗,杀他是早晚的事,不急这一时。”宋回涯风轻云淡道,“我又不是阎王,非要他三更五更死的。”
付有言笑了出来,眸中重新凝聚了些神采,含糊不清地说:“你同她真像?”
宋回涯神色如旧,随口跟了一句:“我师父?”
付有言看向她,表情略有些诧异。
宋回涯说:“自然猜到了。否则你干嘛跟块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粘着我。”
付有言嘿嘿傻笑,笑完了说:“入口处的那块名牌,还是我给她挂的。凡是从山庄出去的人,都会在山门下挂一块名牌,那也是入门的钥匙。但其实,没有几个真是木寅山庄的人,也再不会回来的。”
与宋回涯静静坐着,说些推心置腹的话,给付有言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他动了一下,曲起膝盖,握住自己发颤的手腕,透过暗红的火光,看见了空气里飘散的浮尘。
宋回涯问:“她同你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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