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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天气放晴,温度回暖,宋回涯的伤口也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旧伤隐疾没那么容易去,天冷发作起来,难受得她没胃口,人看着反倒更憔悴了几分。
宋回涯想去的地方是临近边地的盘平。腊月之前,将将赶到了城镇。
入城的路面坑洼不平,众人抵达时已是黄昏,路边仅剩下几家铺面还开着门。严鹤仪与行人打听,在天色彻底昏黑前赶到了最大的客栈。
楼头有位弹筝的少妇,在低着眉唱一首音调凄哀的曲子,边上的看客却都在举杯欢笑。
梁洗一手撑在柜台上,观察着四周,没瞧出这座小城有哪里不同,奇怪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想着相距不远,便来看看。”宋回涯说,“这是我的出生地。”
梁洗“哦”了一声:“我也有……数不清多少年没回家了。你还有亲人在?”
宋回涯说:“没有。”
梁洗说:“我倒是还有一个。”
四人在门口聊了一会儿,伙计才姗姗来迟,收了银子,领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翌日清晨,天色初亮,宋回涯听见街头有了些动静,便起床准备出门。宋知怯狗皮膏药一样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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