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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摇了摇头,解释说:“衙门附近又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荒地,匪徒敢纠集妄行,说明百姓已习以为常。官府轻慢宪防,他们自然肆无忌惮。城里不会有医馆愿意收治这孩子的,毕竟连衙门都不敢管。”
宋回涯补充说:“衙门的后院被人烧了。官府里不剩一名差役。”
严鹤仪醍醐灌顶,终于将多年前听过两嘴的传闻与这地方对上号了:“我曾听人聊起过,自打十多年前盘平城里烧死过一个县令,来此地赴任的官员,便纷纷跟着了邪似的,善终的少,枉死的多。”
宋回涯在桌边坐下,纠正道:“不是烧死的,是被割首。”
严鹤仪抽了口凉气,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
梁洗站起身,擦干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知是在说谁:“荒谬。”
“水深流急嘛。”宋回涯点点下巴,示意道,“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不会就此作罢,我奉劝你,连夜带他出城,不定还能保他性命。”
梁洗可算回过味来:“分明是你找回来的麻烦,什么叫奉劝我?”
宋回涯慷慨道:“我以为你喜欢这麻烦,所以打算送给你了。”
她指尖敲着桌面,循循善诱道:“你想想啊,自古以来能名垂青史的那些侠义志士,靠的是什么,多管闲事嘛。去吧。我将他们引出城,凭他们的脑子,大抵天亮之后才能回来。”
梁洗知道她在满嘴胡言,看不惯她置身事外,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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