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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听了,受情绪波动,低下头一阵猛烈的咳嗽。他想压住喉咙里的痒意,却是将眼泪都逼了出来,脖颈上的皮肤跟着泛红。
宋回涯将他面前的水推过去。
魏凌生之前坐在门边吹风,耳朵、手指,都被冻得一片通红,摸到茶杯的瞬间,手被烫得抽动了下。紧跟着握紧,端起来喝了一口。
他声音变得嘶哑,听着叫人伤心,像克制不住流露出的一丝情意,说:“没有旁人用我担心。”
宋回涯想,从前的魏凌生应该比现在要擅长花言巧语得多。不至于说一句话,都要经过千回百转的思虑,最后还是零零散散,几经宛转。
魏凌生只是喝了口茶,可看他眼中软柔的微光,倒像是醉了。
他说:“我刚上不留山时,其实不喜欢师姐,也不明白为何师叔为何要破例收你做弟子。师父常在嘴边提起你,叫我多与你学,我很不服气。”
宋回涯听得新奇:“师伯叫你跟着我学?我少时的确顽劣,他自己都时常想抽我一顿。”
魏凌生回忆道:“师父说,我出身豪阀,蒙祖上厚荫,从未受过世人贬毁,自然是哪儿哪儿都好的,可受不了挫。我就好比是天下剑客都喜爱的那种宝剑,最优等的材质,最出色的匠师,可是过刚易折。宁愿争得玉碎,也不容风雨。但是,师姐不一样。”
宋回涯静静听着,含笑道:“他说的是我的好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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