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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靠在椅子上,放在腿上的那只手懒散地拿着鱼竿,无法分辨是不是睡着了。几秒后,那鱼竿掉落,烛桥桥没什么反应,身边的太监侍女像是见惯了的样子,把鱼竿捡起来擦干净,恭敬地递回烛桥桥手里。
烛桥桥有了些反应。
猛烈的咳嗽。景深从未在有生之年见人那样咳过,心脏一瞬间被拽紧针扎一样疼,他跑了过去看见了面色灰白的烛桥桥,和宫女手帕上的鲜血。
宫女太监依旧见惯了的样子,为烛桥桥恭敬地漱口喂药,然后退在一边,看这位皇帝自己慢慢缓解。景深冲过去想抱住自己的宝贝,但他碰不到烛桥桥的身体,只能看着他急促地喘息,然后继续咳,吐血,然后喘息,循环几次后慢慢缓解。太医来了,还没说话,景深又到了别处。
是皇帝的寝宫。一堆人跪在龙床前,而床上躺着的那人景深差点没认出来。烛桥桥面颊凹陷,眼下泛着青黑,一把骨头缩在昂贵奢华的被子里,眼睛睁得大大的,被病痛折磨地呻吟惨叫。但因为没有什么力气,弱弱的,虚弱地嘶叫。
疼痛折磨着他的宝贝,无药可医的,无法止痛的,无人关怀的,在一群人面前,毫无尊严地煎熬。
啊!!!
景深痛苦地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也快疼死了。
景深试图抓住他的手,嘴里不停说着宝贝别怕,哥哥在,烛桥桥似乎听见了,费力转过脑袋,空洞的眼神和他对视一秒。他似乎笑了一下,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大半。景深安抚的手徒劳地穿过他的身体,凑到他的耳朵前。无比虚弱的声音。
“哥哥,又来...梦里.......”
“好开心......”
景深泪流满面,烛桥桥似乎看见了,胳膊动了动,但怎么都抬不起来,一旁的宫女上前,站在景深的位置:“陛下,您要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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