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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见二人在外头也这般不成体统,顿时沉下脸来,训斥道:“阿愉,够了!我竟不知,母亲已将你宠成了这般无礼的样子!”
“大哥哥,我……”裴愉本欲同他争辩,见他眼中厉色一闪,瞬间吓得不敢再造次。
她讪讪道:“我是说……我知道错了,大哥哥,阿愉以后定会注意的!”
张雪儿见气氛凝固,忙开口道:“世子恕罪,愉妹妹也是心疼我自小生在边城,从小到大未曾见过太多好东西,雪儿自知不配,这就将这花灯给夫人送去!再同她赔罪!”
说着,抬步就要往温芙那边走。
她将姿态放得很低,说话时眼眶微红,一副寄人篱下,小心翼翼的模样。
裴珩见她如此,脑中瞬间回想起张邈临终前的托付。
张邈医术高明,当时边关爆发瘟病时,他为了救边城守卫的将士和百姓,日夜不眠的研制解药,又衣不解带,费心劳力地医治他们,最终自己却不慎染上了瘟病,又因一直以来过度劳累,就此身亡。
他这般舍己为人,裴珩心里头是敬佩的。
也因此,他和父亲以及圣上一样,希望他的妻女在他死后都能得到善待。
思及此,他的脸色略微好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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