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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勉勾了勾唇角,他慢条斯理地拈过茶杯,漫不经心道:“幼清这是何话?我如今赋闲在家,上京哪是说回就回的。”
言砚不置可否地摇了下头,对喻勉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在这半个月里,喻勉替言砚的草药翻过土,又纡尊降贵地打扫了石室,再加上他换了身薄墨色的衣袍,更显得他有那么几分“采菊东篱下”的隐世姿态,直到半个月后出了石室——
喻勉从下人处得知,上京派来的禁卫已经包围书院七日了,为首的竟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齐连鹤。
这个人说来也熟悉,就是喻勉曾在徐州见过的老太监,齐连鹤为人不似段郭芳那般趾高气扬,他更多时候看起来畏首畏尾的,但却能在太后身边服侍三十余年,可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齐连鹤此番前来书院的目的很简单,他奉太后旨意,请喻家嫡系血脉前往上京听学,听到这里,喻勉眸光微闪,这是要把喻家子弟当人质的意思,喻勉嘲讽地勾了下唇角,想不到喻家避世数载,最后还是被人给惦记上了。
喻勉暗忖,想来在王太后与新帝的角逐中,王太后暂时占了先机。
“王太后敢把主意打到书院身上?看来是疯的不轻。”喻勉语气如常般散漫。
荆芥跟在喻勉身后,眉头微皱:“山长还交代过,让你没事少出门。”
“……”喻勉掀起眼皮看了眼荆芥,他当然明白喻季灵的意思。
喻勉此次回琅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对外可能是失踪的状态,齐连鹤是上京的人,此时是多事之秋,上京的人能不见最好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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