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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死了。”左明非蓦地开口。
“……”喻勉沉默地注视着左明非。
左明非抱着自己的头,他头颅内仿佛有千万根细针不断地碾压,“死在我的眼前…我什么都做不了…”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额头,却被喻勉扼住了手腕。
喻勉手上力度强硬,语气却是温柔:“那些都过去了。”
“过不去…过不去!”左明非终于忍受不住,没有真气帮他疏散毒素,他只能用肉/体承受着镜花带来的痛苦,他在喻勉怀中躬紧腰背,脸色涨得通红,“…喻兄,我现在乱的很,我总是…我总是看到白兄死在我跟前,几遍,十几遍,几十遍…而我只能看着…一次又一次…”
左明非想挣脱喻勉的桎梏,他使劲用额头撞击着喻勉的肩膀,撕扯间,左明非整个人潦倒狼狈,他乌发凌乱,衣衫不整,满脸痛苦癫狂,像是在深渊中挣扎的鬼魂,没了半分温润如玉的姿态。
“憬琛。”喻勉压住住烦躁不安的情绪,用力将左明非抱进怀里。
“哪些事是真的?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左明非红着眼睛推开喻勉,他表情扭曲,无望和痛苦仿佛滔滔洪水般要将他淹没,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往昔的绝望一幕幕地在脑海重现,看着白鸣岐赴死而无能为力,得知喻勉被折磨却什么也做不了…
最终落下个挚友身亡,挚爱被废的下场。
一瞬间,左明非仿佛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他被狱卒死死地按着,看着那盘毒酒被端到白鸣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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