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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营帐中出来,喻勉先是派人回京通传加派护送延光帝南下的人手,后又去伤兵营查看士兵们的伤势。
路上,左明非观察到喻勉的神色,喻勉仍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他时常用面无表情来掩盖心中的波涛汹涌,此时和往常一样,没人能从喻勉那不动如山的神色中窥探出什么,可左明非却察觉到喻勉心里的沉重,由此可知,情况不如乐观。
喻勉心里琢磨着事情,身旁人何时不见了都未曾发觉,直到他出声:“依你之见,九殿下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未曾有人回应。
喻勉顿住脚步,发现左明非不见了,他兀自奇怪,又忽地听到不远处的喝彩声,下意识的,喻勉迈开脚步。
喝彩之地,几个士兵们正在比武来抵御寒冬冷气,左明非赫然在列,他左手持剑,萧萧肃肃地穿梭在士兵们的窄刀之中,兵器交接,发出清脆的铮鸣声。
“好剑法!”
“拂衣剑!这是拂衣剑法!”
“都说拂衣剑法擅守,可左大人的剑意实在是锐不可当啊。”
望着走来的玄色身影,左明非勾起唇角,他身形飘逸地翻转至喻勉身前,寒光凛凛的剑刃直直地逼近喻勉的脖颈。
喻勉站定,不闪不避地望着左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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