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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知何时,喻勉和林芝去了外帐,他们的交谈声低低地传进来,为王颂保留了几分颜面。
“现如今,我就想像现在这样…随便活着,我也不想治腿,再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很难…我很累…那便不治了,义兄…你别再拉我了,是我辜负你的期望…”
左明非骤然蹲下,他注视着王颂眸中的风起云涌,“好。”左明非和声应下:“累的话就歇着,只是乐章,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我从来都不只是师徒,还是家人,我永远都是你的兄长,你不是一个人。”
王颂眸中泪光涌动:“……”
“还有我…”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两人耳侧传来,左明非和王颂一愣,同时看向床头,看到了洛白溪用力扯出来的笑颜。
王颂蓦地站起,慌乱无措道:“洛白溪!”可惜他左腿不便,只站起来片刻,便失重砸向床头,幸好他双臂及时撑住床头,这才没把刚醒来的洛白溪给再次砸晕。
也恰好的,一滴泪从王颂左眸中砸落在洛白溪的眼皮上。
洛白溪眯了眯眼睛,他虚弱地打趣人:“这是…见我醒来,激动地落泪了?”
“不是。”王颂否认,这泪分明是被他义兄感动的,只不过是洛白溪恰好醒来。
洛白溪眯眸片刻,等彻底将周围情境装入眼帘,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王颂身上,然后安抚人心般地笑了下,温声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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