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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鸣岐之墓。
“除了他,我没什么朋友。”喻勉盯着墓碑,语调低沉:“虽然早已入土,但聊胜于无。”
左明非心中慨叹,脸上却带着调侃的笑意:“喻兄这话说的,太寒人的心,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喻勉缓缓转首,眸色晦暗不明,兴许掀过几分嘲讽:“你觉得呢?”
左家是簪缨世家,多出能臣,深受百姓爱戴,对此,喻勉是嗤之以鼻的。
当年乌衣案,左家首鼠两端,可谓将小人做派展现得淋漓尽致,因此,喻勉对左家的人向来没什么好颜色。
“好歹,算得上同僚罢。”左明非笑着叹气。
他生了张好面貌,又惯常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在去岁为乌衣案翻案时,作为刑部侍郎的左明非力挺当时还是大理寺卿的喻勉,为此,两人还曾一同下过大狱,也算是一起蹲过牢的情分。
喻勉眉梢微挑,不置可否。
朝中官员凡是见到喻勉,都巴不得远远躲开,更别提什么同僚之情,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倒是如了喻勉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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