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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
春阳冷峭,残瓦碎冰,融化的雪水从房檐上无边无际地低落下来,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房檐下肃立着一个玄色身影,那双冷沉的眸子注视着街上的升平安乐之景,不起一丝波澜。
“启禀主子。”廊下走过一个身着窄袖武装的男子,低眉敛眸地俯身请示:“郎中已经瞧过,左大人虽然头部受创,但并无性命之虞。”
禀报没有得到回应,凌隆仍恭顺地保持着请示之态。
须臾,头顶传来低缓深沉的声音,夹杂着几许漫不经心:“依你看,此番遇险,与何人有关?”
“小人不敢妄加揣测。”听到主子这么问,凌隆心知主子并无把房间那位贵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可屋内那位身份特殊——
想到这里,凌隆便迂回着结束谈话,恭谨道:“凡事皆有定论,尚未盖章之前,多想无益,还请主子宽心,待凌乔回来再说。”
“起来吧。”看来是把话听进去了。
“是。”凌隆起身,再次温声提醒:“左大人已无性命之虞,主子可要去瞧瞧?”
高大的身影微微侧身,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一个伤患,“也好。”仍旧是敷衍的低沉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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