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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非握住喻勉近在咫尺的手,颔首:“可以。”
喻勉眼眸带笑,点了下头:“那说吧。”
左明非沉吟道:“这件事情错综复杂,我得好好想想如何与你说…你昏睡多日,可知如今朝中的新贵?”
“户部侍郎潘笑之?老太师潘柄的孙子,原本在翰林院担任学士。”喻勉缓缓念叨,随之觉得有趣:“先帝在时,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会当缩头乌龟,如今新帝临朝,倒是想在朝中分一杯羹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话不阴不阳的,十分符合喻勉行事风格,不过左明非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古怪,喻勉担心自己的难听话脏了左明非的耳朵,于是自然而然地改口道:“…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左明非的神色依旧凝重,喻勉啧了声,略显不满地反问:“嫌我说话难听?”
“不是,”左明非摇了下头,而后直直地看向喻勉,唇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我只是好奇,你醒来不过一日,竟然连潘笑之都晓得了,看来不用我细说朝中局势,兄长便已经胜券在握了。”
喻勉搭在案几上的右手微微敲击着桌面,面不改色道:“怎么?我不许有些私人手段吗?”
左明非平静道:“你都知道了,我自然不必再说。”
这就有脾气了?
喻勉停住敲击桌面的右手,他深深地看向左明非,就像在看一只气呼呼抱着自己尾巴生气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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