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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光帝伸手按了按眉心,待众人禀告完毕,他缓缓开口:“王氏一案中,唯剩王颂一个血脉,当年王老丞相有功于江山社稷,便是留王颂一命罢。”
说完,他目光落在左明非身上,左明非仍旧萧萧肃肃地站着,平和稳重,不见一丝慌乱。
延光帝在等,他在等左明非主动请罪卸下对太子的教导之责,他从未想过左明非这么识大体的人会为了救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将太子和广陵王都算计进去。
作为帝王,延光帝需要喻勉这把屠刀,因为屠刀之利人尽皆知,待到太平,屠刀是先被丢弃的东西,因此延光帝可以容忍喻勉。
但延光帝最不愿意看到君子变成利刃,君子可以教导太子,但利刃却绝不能握在太子手中。
“……”
延光帝锐利的目光落在左明非身上,他方才已经饶恕了王颂,作为回报,左明非应该主动请辞。
果不其然,左明非不卑不亢地行礼:“陛下,臣德行有失,教导不善,请陛下降罪,为太子另择名师。”
延光帝灰败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几分笑意,他又看向沉默不语的太子,问:“太子以为如何?”
季颂寰绷紧下颚,风寒未愈的身体似乎在颤抖,他艰难地张开嘴,“一切都由父皇定夺。”
“好,太傅教导不善,你认为如何处置他才合适?”延光帝自然而然地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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