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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光帝继续自言自语:“寰儿是要一统天下之人,他要攻破北境,将北方纳入大周领土之下,他要做的是千秋万代的事…他要做到父皇和朕都没做到的事…他绝对不能,不能心慈手软!”
君王的呢喃声回荡在大殿之内,而他身边只有一个恭敬的人影。
丞相府中,喻勉老神在在地站在走廊中,颇有闲情逸致地看着这秋雨连绵。
阿宥提着一个食盒经过,他下意识喊出声:“师父。”
喻勉云淡风轻地侧身,他看向阿宥手中的食盒,问:“你做什么去?”
“父皇胃口不好,我给他送些吃的。”阿宥回答。
喻勉不耐烦地啧了声:“宫中什么没有?缺你这点吃的?”
“那不一样。”阿宥炫耀般道:“我上次给父皇带了宫外的山楂糕,他吃的可高兴了。”
喻勉无言以对,他必须承认,在做戏这件事上,延光帝对阿宥算是极尽疼爱,阿宥就像只认主的野兽崽子一样,对延光帝这个天价爹简直是死心塌地。
有时候,喻勉甚至猜不透在这场注定虚假的父慈子孝中,延光帝是太会做戏还是真的入戏了。
“去吧,早些回来。”喻勉没有过多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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