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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颂寰看了眼左明非,默默擦了擦眼泪:“太傅,我有些懂小叔了…有时伤人最深的…恰恰是自己最亲的人,哪怕他是身不由己,哪怕我也懂他的身不由己…”
左明非安慰般地笑了下,看吧,有些道理他不用说,殿下也会慢慢懂得,此番任由殿下跑出来,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殿下赤子之心难能可贵,可也要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左明非循循善诱道。
这就是左明非的教导之道——看似润物细无声,实则刀刀切中要害,毕竟,切肤之痛需得亲自体会才能刻骨铭心。
季颂寰垂眸道:“孤知道了,谨遵…先生教诲。”
年轻的储君逐渐意识到,从今往后,与他同一阵营的便只有他的太傅了。
两个月后,朝廷南下迁都启阳,启阳改名为重京。
回府的路上,喻勉掀开车帘看着车窗外的宁和景象,听着人来人往中对太子的夸赞,他的手搭在车窗边沿,漫不经心地敲动着。
诸如太子在城外设立难民营,又譬如太子号召商人募捐支援前线等等,这些事喻勉已经听了快个把月了,其中自然少不了左三为东宫的出谋划策。
左家早早迁往到重京,在此地根基颇深,替太子筹谋自有余力,只是如此一来,东宫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古有谢安东山再起,今有左三卷土重来。”语带戏谑的女声突兀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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