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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光帝颔首:“平身。”
喻勉打量着延光帝枯槁般的脸色,询问:“陛下身体可好些了?”
延光帝听不出意味地笑了声,他颇为感慨道:“如今希望朕活着的人寥寥无几,丞相算一个。”
“陛下多虑了。”喻勉口中回应,他蓦地戒备起来,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了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森然。
延光帝唇边噙着淡淡笑意,他将喻勉的一瞬间戒备收入眼底,继续闲聊道:“如今朝中大臣多以为朕受你挟制,庸碌无能,多数已倒戈向太子。”
“这不是陛下想看到的吗?”那股森然转瞬即逝,喻勉却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他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是啊,朕终将百年,太子也将迎来盛世。”延光帝咳了几声,这咳声不复从前剧烈,听起来有些行将就木的灰败。
喻勉从戒备中分神,他看向延光帝,沉吟:“陛下龙体欠安也不乏思虑过重的缘故。”
“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延光帝目光缥缈的落在宫墙上空,唇角带着淡淡的自嘲:“世人评价朕多是如此,事实上,这形容恰到好处,朕学不会先帝的杀伐果决和理所应当。”
乾德帝幼年在宫中饱受凌辱,后在沙场上几经生死,苦难中磨砺出的帝王将皇权凌驾于一切之上,这造就了乾德帝性格中不可一世的一面。
在喻勉的记忆中,老皇帝总以和蔼可亲的一面示人,经年之后,喻勉才看清楚他谈笑风生的背后是如何的生杀予夺和狠辣无情,这一点饶是喻勉也不得不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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