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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啊,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下课了?”崔姨妈抬手招了招他。
“阿英,我先走了哈,有空一起打麻将。”中年妇女眯眼看了他一眼,提着个红色塑料袋走了。
乌野那时还太小,他并不太明白那个人看自己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直到长大后,相似的场景重复出现,他才意识到,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
“阿野,正好,今天晚上呀小豪在家,老钟在做饭呢,你上去帮忙吧。”崔姨妈边对货单,边对乌野说。
小豪就是崔姨妈的儿子,之前乌野一直没见过他。
乌野上楼用钥匙开门后,屋里的饭菜香一下子溢出来,厨房叮叮当当地在响,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在炒菜。
“钟叔叔我回来了。”乌野放下书包正想到厨房帮忙,这时从房间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瘦瘦高高,像根高尔夫球杆,头发染成白色,穿着件黑色短袖紧身七分牛仔裤。这幅装扮,乌野并不陌生。每到下课,就总有三三两两几个青年就经常是穿成这样,蹲靠在学校的外围墙边,吸着烟,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对方显然也有点惊讶,而后反应过来,歪着嘴笑道:“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占了我房的小鬼吧。”
乌野直愣愣地站在那,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正巧钟叔叔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你们俩在聊什么呢。对了,家豪你一下午在房间里叮叮当当地干什么。”
“当然是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偷了我的东西咯。”白毛没有丝毫顾忌到乌野的在场。
“乱说什么,”钟叔叔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没礼貌,训斥道,“几天不见,又在外面跟人学了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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