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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野低头定定地凝视着江离,慢慢地跪蹲在床边。
他们又到了人生的分叉口。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办法再跟随了。
月光照在江离的脸颊上,乌野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跟着妈妈离开江家的那个下午,阳光也是以这样的角度照在江离的身上,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塞到自己的怀里。
即使是现在到了并不喜欢吃糖的年纪,他也依然觉得那几颗糖果的味道胜过世间一切佳肴的百倍。
乌野已经很少能感知到自己的负面情绪,比如难过、痛苦、不甘。因为如果长久都保持着对这些情绪的敏锐接受的话,那他早就去死了。
但是现在,此时此刻,这种情绪的强度之大,他已经没有办法屏蔽掉。
乌野心里有头野兽在嘶吼,这只野兽在高考完后的那个晚上就被人强制关进了牢笼里,但是现在,它在拼命地撞动这个已经摇摇欲坠的笼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烂人也配走到你身边呢?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
乌野望着江离,极力克制住自己炽热的呼吸,指尖颤栗地碰上那人的鼻尖,微凉的触觉像电流一样蹿过他的脊椎骨。
反正,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乌野倾身过去,每接近一寸,身体抖得更厉害。
直到他的嘴唇重新贴上了对方的唇角,他的脑海里闪过的白光就像是暴雨滂沱的夜空里撕裂天幕的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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