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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也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在被一名路过的黑衣组织代号成员看中了天赋、连哄带骗地领进黑衣组织之后,天赋异禀的潘诺,就像是一块被丢入大海之中的海绵,在这?片孕育着无尽罪恶的纯黑土壤中,拼命吸收着一切可以吸收的养料。
可……就算是离开了那个只留给他四面冰冷的墙壁、以及空空荡荡的黑暗幽寂的宅邸的昆西家,那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裹挟着他的孤独和寂寞,却也依旧没有放过潘诺——在这?个毫无人情味可言的残酷组织里,新人最先要学?会的,就是忍受来?自同伴的漠视和冷待,以及来?自前?辈的嘲讽和压迫。
潘诺永远都学?不会忍受孤独,同样,也完全无法说服高傲的自己、去忍耐那些愚蠢狂妄的“前?辈”,对自己做出的某些无谓的指指点点。
在第一次用?自己制作出的炸弹、让那个带自己进入组织的愚蠢前?辈永远闭嘴之后,抬手抹掉脸上沾染的硝烟和鲜血,潘诺的嘴角止不住地疯狂上扬。
——时隔多年?,他终于?再一次地,找到?了用?来?打?发寂寞的好办法。
从人尽可欺的外围成员,成长成为后来?的[炸/弹狂魔]潘诺,他只用?了四年?的时间;从人人敬而远之的歇斯底里的变态疯子,到?后来?心甘情愿被人套上项圈和枷锁的[爆破恶犬],他只用?了两年?。
此时此刻,佝偻着腰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披散到?肩部以下的长卷发,潘诺蜷缩在黑暗且冰冷的禁闭室里,神经质地扣弄着手指,口中则是有点委屈地喃喃自语。
“冰酒……”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我啊……”
狭窄黑暗的禁闭室里,除了他自己,几乎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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