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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我爸,他有阿兹海默,脾气还差,请你们一定多担待……不要告诉他我死了,就说……就说我被派去驻守北都了,让他好好吃药……”
“和我老婆说,我爱……不,她年轻又漂亮,让她再找一个吧,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
……
营地之中,低声呜咽夹杂着交代遗言的声音,悲伤的情绪像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北都城内的每一个人。谢铭瑄站着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去,默默走入了写字楼,找了间没人的办公室。
甫一进门,她贴着墙,浑身的力气像被人瞬间卸掉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天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如海找了过来,一开门便吓了一跳,这情景别说他没见过,估计从小看着谢铭瑄长大的冯叔都没见过。
“瑄瑄!”他急忙蹲下身来,手足无措道,“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谢铭瑄茫然地看过去,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真的摸到了一手的眼泪。
她的情绪是克制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人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周如海连忙从一旁的桌子上抽了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
“怎么了瑄瑄,和我说说好吗?”
谢铭瑄摇了摇头,哑声道:“我只是第一次深刻地明白,什么叫''''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死亡的不是摆在战后报告上的一行行数字,而是活生生的人……如果慢慢来,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是我决策失误,是我害死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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