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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是被他们磋磨致死,至少……”她声音喑哑,泪如雨下,“至少他们不会为了报复我,要了小烨的命……不,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开什么鹤归楼,现在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小烨他还会好好地活着……”
“邓姐,在我印象中,你不是这样的人,”谢铭瑄定定地看着她,“明明是陈家人做的孽,你却要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这不愚蠢吗?”
“愚蠢,是啊,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城主,我能怎么办呢?”邓喻英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他们害了小烨,把他的人头挂在我家门口,我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谢铭瑄叹了口气:“你是在怪我。”
“我是在怪我自己!是我没本事!”
邓喻英几乎字字泣血,她清醒要强了一辈子,坚信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从没靠过男人,五十岁突逢巨变,迫不得已嫁给陈雷,只这一回,就让她痛失爱子。
她亲缘淡薄,世上只余邓烨一个血亲,如今他骤然离去,世道浇漓,只余她琼琼独立,难免觉得迷茫失措,了无生趣。
谢铭瑄沉默半晌,诚恳地开口道:“周家军五大上将,陈棋跟随元帅多年,是他无可置疑的心腹,前段时间北都生变,底下人心浮动,也是陈棋一力镇压,邓姐,不瞒你说,我现在确实动不了陈家,”她顿了顿,“但不代表以后也不行。”
“您,您什么意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是长盛不衰的,何不咽下此刻的悲痛和愤懑,静待来日。”
“我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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