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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哥说什么了?我从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谢铭瑄端起碗来,将肉汤喝了个精光。
食欲得到满足,头脑也清晰了不少,她想了想道:“我就提了一嘴巢市瘟疫的事情。”
周行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能在他面前提这事儿!”
“为什么不能提?”谢铭瑄板起脸道,“你们周家军自己做得孽,还不让说了?”
“难道有谁希望瘟疫发生吗?尸腐病又不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周行义正词严道,“当时军方圈定了疫区,为他们四处寻找幸存的医生和药物,希望能将瘟疫消灭,可那些患病的人是怎么做得呢?他们偷跑出疫区,自知痊愈无望,故意散播病毒,造成军区大面积感染,我们为了保护大部分人,才不得不撤离出巢市,这难道是军方的错吗?”
“这件事儿的根本原因是你们管理出了问题,”谢铭瑄提高声音道,“你凭什么用少数人的极端行为给这件事情定性,如果你们周家军能让所有投奔的幸存者都吃饱饭,用得起电,及时清理死尸,怎么会发生瘟疫?”
“你说得可真好听,”周行冷笑一声,“每个人都吃饱饭,用得起电,你知道要达到这个目标,需要多少物资吗?只要幸存者愿意参与外出探险的工作,他们都能分到足够的食物,但他们不愿意,他们就想待在基地里等着军方养他们,末世之中生产力崩坏,谁有这么多物资去养闲人?”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没有能力负担这么多人的生活,你们接收那么多幸存者干什么?”
周行被她气得青筋直冒,接收幸存者当然是因为可怜他们无处可去,想给他们提供一个安身之所,可人一旦安逸下来,就再也不愿意走出基地冒险,军区空养着几万人,劳动力却少得可怜,再加上巢市不像金城有高耸的城墙作为屏障,随时有被丧尸潮彻底冲垮淹没的风险,这种种苦衷她一概不管,一味指责他们管理失职,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没有站在军方的位置上,没办法想象撤离的决定多么艰难,风凉话谁都会说,但尸腐病真实地带走了我们的亲人,”周行沉声道,“我哥的姐姐和母亲都因为这场瘟疫命丧巢市,这是他最痛苦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场去揭他的伤疤?”
谢铭瑄愣了愣,直言不讳道:“你家人的遭遇我很遗憾,但这并不代表你们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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