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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祁蘅洗澡,符珍去给肖清瀚打了个电话,大致交流了一下今晚的情况。
“我是不是逼的太紧了点。”
肖清瀚一巴掌把腻腻歪歪的裴慎扇开,专心跟符珍打起了电话。
“总有这一步的,你就算放的再慢再缓,也总是要面对的。不管事先做多久心理建设和沟通,真的面对的时候,不发病是不可能的。”
符珍叹了口气,心疼的想活撕了祁家那几个贱人。
“我估算了发病的时间,在控制范围内,这次服药后头疼的时间比以往也缩短了。下一次治疗前,我先和你沟通一下,虽然无法避免,但是我还是希望能最大程度的减轻阿蘅的痛苦。”
“ptsd之所以难治疗,就是因为需要面对创伤的根源,而患者极有可能因为痛苦的回忆而病情加重。所以ptsd的治疗很大程度上,像是一种赌博,能不能好取决于患者的心理素质,否则反而会变得更严重。”
“他在反过来安慰我,这种配合治疗的态度像是一种讨好,我怀疑他依恋型人格障碍在严重化。”
符珍担忧的跟肖清瀚分析着祁蘅各种细节举动上的心理动机,她觉得自己还欠缺很多专业知识,但是祁蘅是绝不可能接受除她以外的人给自己治疗。
“两个病情是无法同时解决的,珍珍,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作为心理疾病患者的家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得调整一下心态,别把自己搞出问题来了。”
符珍被肖清瀚一提醒,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压力过大了,面对祁蘅的病情,想让她做到完全保持医生的专业和冷静,属实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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